聖女小德蘭生於1873年,於1897去世,1925年列聖品。因此在我青少年時代,她是教內最火紅的聖女,處處見得到她的聖像。除了穿聖衣會的修女照外,更有她十四歲為入會,而拍張超齡的沙龍照。美女連穿修女服都美!她的自傳《回憶錄》、《一朵小白花》更是風行一時的聖書。

  然而這些年,小德蘭的風采似乎被德肋撒修女取代,於是穿著印度窮人紗籠的老修女,成為我們最熟悉的聖女形象。現在年輕教友,幾乎不認識小德肋撒。

  十月一日是聖女小德蘭的瞻禮日,早上望彌撒時,神父說小德蘭的父母都列聖。這讓我想到俊餘遠行後,在他四十多年前的舊作、譯稿中,發現《里修花圃─聖女德蘭的家庭》的剪報。

  俊餘翻譯《里修花圃─聖女德蘭的家庭》,是他剛返台,在台南天主教大專學生中心工作之餘的副產品,也是他一生中,少見的溫馨譯作。

  這本書作者為畢亞.若瑟神父,原文可能是法文,俊餘譯成中文後,寄到善導週刊,從民國5474日開始,每週刊登一篇,連載近半年。我猜俊餘寄去的稿件是全譯本,但因週刊的版面有限,因此編輯再加以縮寫。

  俊餘生前從未提過他翻譯《里修花圃─聖女德蘭的家庭》的事,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沒將此書交給聞道出版社?在影印機未問世前,作者或譯者的文稿寄到社後,除非退稿,否則原稿都是一去不回。所以在家中找不到任何與此書相關的手稿,因此我不知道俊餘的譯稿,到底被刪了多少?

  我最近開始把字跡模糊的剪報,重新打字,再把它po上部落格,讓大家認識既能教出聖女,自己又能成聖的這對傳奇父母。

  我在打字中發現文中不少錯字,看來當時校對欠佳。其次許多成語用錯,很多詞不達意的句子,以俊餘的中文造詣,及他的邏輯能力,不該出現那些狀況。再說他從民國40年就開始翻譯哲學、神學作品,我讀來都極通順,沒有拗口或用字不當的情形。

  我猜縮寫者一來不會法文,也不了解法國風土人情;又因篇幅及時間的壓力,隨機縮短文章,以致有些段落不知所云。其實要把長文縮短,且不改變原意,修改者的語文程度要很強,看來編者中文程度欠佳,真是大學教授的文章,被小學生修改,令人氣憤!

  這些在文章發表前,俊餘應該沒被詢問過,於是這種被改得亂七八糟的譯文,還得掛上自己的名字,我不知他當時有多憤怒與無奈!難怪他從不談這本書,剪報連前後次序也沒排列,甚至我懷疑他漏剪不少章節,也就是現在的剪報並不完整。他深愛自己的作品,這不是他的作風,也可見他對被任意修改的作品不滿!

  經過思考,我在打字時,順便將文字上的錯誤,以及前後句子不通的地方修改。我也想,花了半個多月打這些文章,值得嗎?搞不好李鴻皋神父也譯了這部書。可是俊餘曾花了時間翻譯,有心人還能找到報紙,既然家中有剪報,試著修改到通順,我想愛惜羽毛的俊餘,在天堂也會歡喜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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